的脸,不甚清楚,心里却有一块地方慢慢沉了下去。
从这人所穿的皮靴来看,这人,非富即贵。
宋寒枝缩回了手,就着昏黄的光,在地上摸索,一个一个地捡起散落的铜子。
有时候,身份地位带来的沟壑,是骨子里不能逾越的存在。乱世经年,饿殍伏野,宋寒枝性命微薄,她只希望自己能好好活下去。
一声脆响,宋寒枝的头似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击中,顿时冒出血来。宋寒枝转过身去,才发现自己的杂技器具全然被那人砸碎,碎屑飞出时恰好砸中了她的头。
她紧紧地咬着牙,指节因用力过猛已泛白,一字一字地问道:“为什么?”
为什么,有的人一出生就是命如芥草,只能任人宰割。
又是为什么,总有一些人,习惯将他人踩在自己脚下,不留余地。
宋寒枝站起了身,直直地望着那侍卫,眼里闪着幽然的冷光。高处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,眉间一点朱砂格外惹眼,竟有几分鬼魅的模样,看得那侍卫心里打了颤。
回想起主子说的话,他忙将怀里的锦囊扔在了地上,转身便走了。
宋寒枝完全不顾那锦囊,仍是直直盯着那侍卫。
自己千辛万苦置办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