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心的女朋友,”项祖曼想起那个琥珀色的黄昏,莞尔,“铺了有几十年的青石板路高的高低的低,走路都要小心翼翼,我骑着车慢慢悠悠过那条街,来回不知道多少遍,好奇楼上那个人什么时候才会放手。”
周自恒的脸变得通红。
“当然楼上的小朋友最后也没有舍得让风筝一去不回,”项祖曼好似惋惜似的,“但我看见他把风筝收回来的时候……”
她在这里打了个省略号,不知道是故弄玄虚还是让对面自行体会。
“怎样?”
“你不知道么?”项祖曼反问,“我那时候觉得,这个男孩子长得好好看,但是长大了一定是个妖孽,不能娶。”
周自恒:“……”
“好好说话,谁娶谁?”
项祖曼飞快打字,“不知道,反正不会是你娶我。”
周自恒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,“不是,你这叫无端指控,我怎么就……不能娶了?”
那应该是很久很久以前,两个人认识不久。周自恒一直是个天马行空的小可爱,丢了钥匙出不了门,只好拿出心心念念的风筝在窗边遛一遛——也是亏了家里楼高,路也不通车,没人管他。穿堂风不小,风筝晃晃悠悠在窗外飘着,远处骑来的单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