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照去,杂货铺里的情景把全勇哲吓了一跳。只见柜台下面一团黑黢黢的东西不住抖动,一个酒坛子在地上摔得稀碎,满屋子的醇香。墙边的货架子已倾倒,针头线脑雪花膏什么的撒了一地,把大友藤义砸在下面。
全勇哲身后的一个小特务赶紧冲上前去,拉亮了电灯。全勇哲这才看清楚,那一团不住抖动黑黢黢的东西原来是一个人,被驷马倒攒蹄的捆着。全勇哲凝神看去,这人嘴中塞着一条脏兮兮的破抹布,“呜噜”、“呜噜”的满脸哀恳,显然是在哀求全勇哲快救救他。全勇哲感觉这人有点面熟,可是又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他。全勇哲知道事有蹊跷,伸手拽出这人嘴中的抹布。忽然,一阵恶臭冲鼻而入,全勇哲不由得皱了皱眉头,用一只手捂住了鼻子。他正想问这个人的话,可两个小特务这时已经把货架子移开,把大友藤义从地上拉了起来。
“バカヤロー(混蛋)!……”大友藤义感觉大失大日本皇军武士的面子,不由得恼羞成怒,踩着满地的酒坛子碎碴,对着那人狠狠的踹了一脚。
那人“啊”惨叫一声,不顾干呕,大叫道:“大友太君,是我!……我是满金库!……”
满金库这一叫,大友藤义的第二脚就没踹下去。大友藤义仔细看了看,不是宪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