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一不小心成了偷车贼,岂不冤枉!……”
影山善富贡围着解耀先绕了一圈,向几个宪兵摆了摆手,那几个宪兵“咔”的一个立正,把“三八大盖儿”扛到了肩上,“咵”、“咵”、“咵”,迈着整齐的步伐开路一马斯了。远处看热闹的人们也就都散去了。那个戴着眼镜,身穿长袍的中年人见解耀先神奇的不会再有生命危险了,这才和解耀先互相摆了摆手,也消失在人流中。“佛灯”怕继续留在离解耀先不远的地方过于惹人瞩目,也就推着自行车走到了七八十米远的街口,在那里瞄着解耀先。
影山善富贡依然满脸笑容,上下打量了一番解耀先,将身份证还给解耀先,这才操着“协和语”,夹杂着生硬的中国话说道:“你的,害怕的不要!你的朋友,我的干活!我的大大的知道,你的大大的良民,是战先生,教书的干活!……”
身份证上写得很明白,解耀先的名字就是叫做“战智湛”。不过,身份证上可没写解耀先是北满铁路哈尔滨铁道工厂“工人夜校”的教书先生。解耀先有些诧异,急忙抬腿下了自行车,把自行车支好后对影山善富贡拱了拱手,恭恭敬敬、温文尔雅的说道:“学生正是战智湛,是北满铁路哈尔滨铁道工厂‘工人夜校’的教书先生。先生何以得知?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