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个可以进博物馆的蠢货!你死了,烂命一条,不过是回归大海的一滴水而已。可是,党交给咱们的任务谁来完成?……”“连翘”的话又在解耀先耳边响起。
解耀先心中烦闷,索性不去想了。他穿好了衣服,和周老太太打了个招呼,拎出门后夜儿个盛满尿液和脏水的硕大“喂嘚啰儿”去倒掉。
一路上,不断有早起脸儿熟的工友或是家属和解耀先打招呼:“先生呀!吃了吗?……”
“还没呢!婶子你吃了吗?……”解耀先笑吟吟的回答道。
“还没呢,刚上完茅楼,这就回家做饭去!……”不知道是哪家的工友家属回答道。
解耀先在茅楼旁的泔水窖子中倒掉了脏水,急忙将双手抄在袖子中钻进了露天茅楼。茅楼中一个蹲在两块板儿上,“吭哧”、“吭哧”方便的工友抬头见是解耀先,咧嘴一笑说道:“唉呀妈呀……这不是战先生吗?吃了没有?……”
“俺这才起来,还没吃呢!大哥吃了吗?……”解耀先边解裤子,边头也不回地回答道。
“嗯……还没呢!……”这个解耀先忘了叫啥名字的工友边用力,边回答道。
哈尔滨的这个习俗很有意思。就是几十年之前,哈尔滨的老百姓的家中没有水冲厕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