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放盯着相机预览框,近处的“闻蘅”一头黑长直,发尾随风轻荡,远处是佛学院僧侣居住的红房子,更远处是远观薄如纸的雪山。
    程放摇了摇手:“笑一笑。”
    闻姜声音平静:“入镜面瘫不是一两天了,就这样拍吧。”
    程放不信:“不难,刚才不还笑得很好吗?”
    闻姜笑不出来,她突然摘了眼镜,整张脸的五官完整地不加遮掩地冲击着程放的眼睛。
    她淡淡一说,语调灰败:“我会来这儿是替人完成遗愿。照片要烧给死人看的,怎么笑?”
    程放:“……”
    她说的像是真的,又好像是在开玩笑。
    程放拿不准,他确定的是听完这话,他不会再建议她笑了。
    ***
    陆时寒同老王并肩站着。
    闻姜那句话落,他回头看了一眼。
    这一眼只见闻姜黑发飘散,烈焰红唇。
    她眉眼如刻,表情寡淡,配着她那身藏青色的冲锋衣,像是老照片里留影其上的那些旧时光里带些哀怨的红颜。
    她满目张扬挑事儿的模样,她不声不语不笑沉静的模样,对比鲜明。
    老王掏出高原打火机,从烟盒中抽出两根廉价香烟,问陆时寒:“抽吗?”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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