纸上浓艳贵气的牡丹空有其形而毫无神韵。
李绯烟只是笑了一下,转身回房去拿她准备送给桓南的生辰礼。她说:“险些忘记,好在你今日提醒了我。”
李绯烟将画卷递给桓南,“你弱冠之年,我也不知送什么好。只能如此聊表心意了。”
桓南将画卷展开,不由眼前一亮。画中的竹,振笔直遂,以迫其所见,如兔起鹘落,少纵则逝。
“抱歉。方才算是冤枉你了。”桓南道。
李绯烟微笑,“无妨。”
又画完一张后,李绯烟的速度就慢了下来。她画得极慢,好似每下一笔都要琢磨片刻。
桓南看着她下笔迟疑,不由皱眉。
李绯烟顶着桓南的视线,红着脸尴尬开口,“太久没有认真画画了,你一直盯着……我紧张。”
桓南听她这般说,也觉着自己有些失礼,他拿了医书进自己的房间。
李绯烟画完那幅画时,江南已经入夏。皇帝南巡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到了杭州。
桓南看着画,不由莞尔。画中的牡丹不似之前那些浓艳娇美,一朵朵的有了清新淡雅之气,观之,如同品味水墨山水。
“丹青牡丹,妙哉。”桓南称赞。
李绯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