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近崩溃的边缘了。这样下去两个人都是死,没有人在意他们,都是自身难保。
唯一能救他们的人在冷眼旁观,嘴角挂着的是萧别先前的那种嘲讽弧度。
宿春借着别人的身体,做着平生最窝囊的事情。
她跪地举起双手,拿着萧别白色的衣袖小幅度晃了晃。
萧别:??
“我走我走,我过来我过来!”她颤巍巍道,跟个鹌鹑似的,哽咽着就差哭出来了。她坚信容止能读出她的口型,只不过被那一剑刺穿肩头后她就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了。视野里都是蔚蓝的天空,蓝的深沉,渐渐能把她包裹住,将她的意识抛到远处。
“我能杀你你一次,便可杀你第二次。”意识模糊之中似乎有人这样道。
温热的血液流到了手上,手指微动,眨眼睛却被另一只修长的手摁住,这之后她便一动不动,嘴角一抹暗红,真跟死了没两样。
*
宿春又做梦了。
一处临水的高阁正对江岸边的小竹林,昏黄的光线铺了半面湖水。鲤鱼闻着水面激起多多扩开的涟漪。
她激动地扶着廊柱,空气里是荷花清香,她蹲在原地,慢慢就看见那个穿着黑衣,面上妆容却格外妖艳的小姑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