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着本就难受,如今一灌下胃,更是受不住。
一碗见了底,他手上一松,我顺势跪坐在地上,干呕起来。
好容易止住了,我抬起头来看他。
他站在我面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一身狼狈。
我心里倏地一慌,哑着嗓子开口问他:“怜薇呢?”
他笑起来,笑的愈来愈大声。“原来你就算提及不相干的人,神色也不至这般淡漠。”
他蹲下身来,漫不经心地看着我,“那个丫鬟,孤下令,拖出去打死了。”
我心口一疼。
我还说要把她好好送出去的,房宅亲事一应都安排妥当了。那般好的小姑娘,不应随着我,葬在这重重宫墙里。
我把视线放回面前这个人身上,果真陌生得让我害怕。
可我好像又想通了什么。想着想着,也轻轻笑了起来。
我艰难从地上爬起来,扑了扑身上沾染的尘埃。
“他是对我有愧,你呢,你又是因着什么?”我偏着头,细细数过来,“于北疆,你已娶了贺南絮,于朝堂,定远侯已不复存在。我到底是对你还有什么用处?”我眉眼弯了弯,“该不是,你也对我有愧罢?”
他冷笑一声,欺身过来,“你问我是因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