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是丑了些,但大师说了,贵在心诚。
是以这日午后,估摸着太子妃寻常小憩的时辰,这时候该是醒了,我便把近几日抄写成册的经文理了理,满心欢喜带去了太子妃宫中。
许是皇上抱恙,宫中便慌乱些,这个时候,太子妃宫门前竟没人守着。
我与她素来亲厚,往日也是不必等着通传的,此番更是径直朝殿内去了,一路畅行无阻。
我进了殿门,才发觉今日伺候的人实是太少了些。太子妃果然已经起了,此刻坐在屏风后,身边站着的应是她的陪嫁丫鬟香兰。
那屏风上绘了一副山水泼墨图,我虽不通此道,也看得出很是写意。是太子年前赏的,往日没见她摆出来,也不知如今怎么突然用了起来。
她背对着我,又有屏风隔着,并不知我已进了来。
我刚想出声唤她,便听见她低低的抽噎声,这声“姊姊”便卡在了喉咙里。
香兰奉了茶盏上来,宽慰道:“娘娘不必自责,当日事您也并不知情。如今对秦良媛宽厚至此,依奴婢看,也是仁至义尽了。”
我听得自己的名号,一时更不知该不该出声。
她接过了话,嗓音还有些沙哑,“三哥自我入东宫那日便将实情告知于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