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这头皮痒得厉害,瞧过大夫,说是生了疮,开了一副药膏,得剃掉头发才能抹药。”
“全都剃掉?”
“嗯。求长老发慈悲救救我。”蒋冲边说边用力抓挠头皮。
老和尚略迟疑了一下,随即吩咐小和尚取来剃刀,让蒋冲坐到凳子上,替他把头发全都剃掉了。
“没见疮啊。”小和尚端着油灯在一旁照着。
“那大夫说是内疮。若不然,也不用剃光头发。”
老小两个和尚都有些生疑,蒋冲却装作无事,谢过老和尚,摸着自己的光头,回屋歇息去了。等小和尚念完晚课回来后,他又低声和小和尚商议。
“小师父,你有没有多余的僧衣?”
“有倒是有,我师兄见佛门不如道门得势,去年跑去当道士,留下了一套僧衣,不过……”
“我这套衣裳还是新崭崭的,拿来跟你换?”
“施主这是?”
“你别多问,不过你放心,我不是去作恶。”
“我师父若知道了……”
“就莫让他知道。我的衣服你也藏起来,拿到解库典当,至少也值三百文钱。”
“嗯……那好。”
梁兴回到城里时,天已黄昏。
据楚家仆人老何所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