愧。
于是在一天夜里,他偷溜进孙府想与孙娴辞别,不料刚进院中,便听见一道浑厚的声音:“守了这么多天,你可算是来了。”
他转过身,身边围满了一群道人,个个手持桃木剑,怒目圆睁。
黑衣人
还是我们昨天经过的忘川河畔,阎罗挥手解下松闲手腕上的召鬼符。
黑鬼司指着红浪翻滚的忘川,对松闲:“等时辰到了你就下去吧。”
他这句话惹得忘川里的冤魂越发兴奋,一只只脱肉见骨的手争相扒着岸边湿土,不到一会儿又会被河水卷回去,他们却始终是乐此不疲。
孟婆趁着在桥上熬汤的空隙问:“阎罗大人,忘川已经许久没有投生魂了,水下那些东西天天都在叫呢!”
她又咂咂嘴:“这还是个散鬼啊,长得倒是好看,怎地走了这么条路,这下去了,恐怕魂都不剩了。”
黑鬼司道:“好生熬你的汤,前日还有鬼魂跑来,说你这孟婆汤是越来越苦了,地府是少了你买糖的钱吗!”
孟婆被堵得闭上嘴,讪讪地拿起蒲扇扇起火。
松闲皮笑肉不笑,弯腰给一只手骨扒拉在岸边的怨鬼打招呼,那只怨鬼空洞的眼珠猛得一睁,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