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可脑子里的没那么容易删,她顽强地记着他的号码,想装作不知情都不行。
李妙接起来,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表现得再气愤一点。
“喂”她冷冰冰,像在接骚扰电话一样。
张子文问:“你在哪儿?”
李妙又往后头躲了躲,看见车里张子文东张西望。
她答:“我在家。”
张子文不信,他肯定道:“你刚下班。”
这情形实在可笑,张子文纠缠或者冷落对李妙来说都是令她难受的事,她急不可耐地要摆脱。
李妙不得不撒谎:“我真的在家!我今天请假了!”
张子文说:“我打电话问段存意。”
李妙脱口而出:“你无赖!”
张子文沉默着。
公交车按起了喇叭,声音震得耳朵发麻,张子文的车还停在原地不动,司机破口大骂,喇叭声几乎要连成个曲子。
李妙匆匆从后头跑上来,拉开车门钻进去。
“快走!”
张子文第一次见她发火,怒气勃勃的样子别样的生动,他笑着看她一眼,发动了车子。
车上李妙压抑着怒气,双手环抱胸前,脸对着窗外。
张子文不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