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见所有人望过来,她忙拿碗挡一挡唇边的笑意。
范抵深谙这老婆子的难缠,道:“牛角娘,这病鸡原本就未端来给你家吃,是你小儿媳抢来的,若你家因此生病了,当如何?”
“怎么可能生病?”牛角娘一指范溪,轻描淡写,“若不是这丫头弄鬼,哪有那么巧的事?”
“话怎能这么说?合着好赖都怪别人?”范抵看不下去,皱眉道:“这鸡汤是你家抢来的,若因此生病也怪不着别人,可莫上人家去闹!”
牛角娘亦冷笑一声:“怎么,我上我大儿子家门还上不得了?”
他们说话间,院门外早已聚集一干看热闹的人,见状,有人瞧不下去了,嘀咕道:“这不是耍赖嘛?可怜安娘子,现在还躺在床上,被抢了鸡倒都、成她家的错了。”
“前几日我还听招子爷说远瞻兄弟炒了点腊肉便巴巴端过来孝敬,唉。”
也有人小声道:“安娘子母子是可怜,可摊上这么一家,再可怜又如何?只能走着瞧,看谁先熬死谁了。”
村人就在外头瞧着,范抵这个里正颇没面子,恼怒道:“得了,牛角娘,你再这般胡搅蛮缠下去,我可得开祠堂请族老了。还有你,范不难,家里闹成这模样,你身为一家之主不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