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去就再没有回应,封鞅不开口,十陵也就不说了,垂着脑袋兀自在脚下数方砖。
他其实觉得照两位主子现下这情况,狠狠来上一刀断了西苑那头的念想倒也是个不错的法子,手段是欺负人了些,但依那位公主的性子,横竖也闹不出什么事,要是能一举和离,总也好过一直这么耗下去。
国学监离公主府很有一段路程,吱吱呀呀行了小半个时辰才到。
马车停稳好一会儿没见人下来,十陵估摸着是白日公务繁忙太累,这会子给睡着了,伸手支起车窗往里头一瞧,才见他主子背靠着车壁出神儿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“爷,咱们到了。”
封夫人此行东阁是有备而来,自然也不闲着,由管家相陪,里里外外把东阁一应起居全过目了一遍,别得却不消多问,从成婚那一刻起,时刻都有眼睛替封家看着这府中的一切轮转。
万事皆如意了,方才迈进书房,招呼人递上一盏新茶,品一口,就着茶香四溢悠悠然看起书来,恍然未觉小厮进来添了一回烛火,直到封鞅归府前来行礼,方才自书中回过神思,抬臂抚了抚酸疼地后脖子,招手示意他在面前落座。
“母亲该早些派人通传一声,儿子也好尽快回来,徒劳您空等这许久,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