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丧失了全部气力:“算了,我不想和你翻旧账,有什么事吗?没事的话我就挂电话了。”
她听到一声叹息,心中的堤坝忽然崩塌。她掩住嘴,心如刀绞,泪如雨下。
这时楼下的鞭炮声响起,震耳欲聋,长久不息,大概有一万响之多,其间夹杂着小孩子兴奋的尖叫声。
钟启行也许说了什么,也许什么也没说。当四周安静下来之后,潘妍握着已经自动关机的电话,泣不成声。
钟启行的一通电话令她从大年初一一直丧到初六,本打算去电影院贡献一些银子,结果这钱也省下了。
她向凌汀看齐,在家宅了六天。在此期间饭店不营业、外卖不上班,她靠节前准备的各种速冻食品勉强度日。如果不是必须下楼遛狗,恐怕她连家门都不会迈出去。
假期很快结束,到了正式上班的日子,潘妍强打精神,努力使自己看起来像是过了一个好年一样,端坐桌前。
然而还是被人看出了破绽。
监察室的老干部秦叔一大早便来到潘妍的办公室送还扫描仪。
“这小潘,怎么过了一个年还过瘦了?”两鬓霜白的秦叔抬着老花镜,一脸不赞同:“你们这些小姑娘别总是想着减肥,本来就不胖,身体健康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