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奇也怪哉。
黑暗里也看不清自己到底变得多美,楚笙喝完水便一头倒在床上,继续睡去。
呼吸渐渐平稳下来。
过了快半个时辰,窗外的人也终于敢动弹了。
顾楚身量极高,但他轻手轻脚地翻身进屋的时候,一丝动静都没发出。
今夜无风也无月,顾楚在一片黑暗里,依稀看见楚笙的轮廓。
听着她的呼吸,看着她朦胧的侧脸,顾楚突然感觉很安心。
他走过来,坐到地上,背靠床尾,连呼吸都清浅。
七年的边疆战场生活,让他睡梦中也会紧紧抱住自己的兵戈。
有时候是剑,有时候是长|枪。冰冰凉凉的,让他会想起战场上敌人的鲜血洒了满脸的感觉。
或许血液当时迸发出来的时候是热的,但回到帐中,那总是冷的。
这冷透过皮肤,钻入骨缝,和着兵器贴在脸上的感觉,冷的他心底发寒。
战场上只分两种人,死人和活人。
常胜将军晋王见过的最多的是死人,大多数是敌人的。
边疆的风沙吹拂了他整整七年,他已经习惯冷了,无论是来自鲜血的冷,还是来自死亡的冷。
顾楚以为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