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水一般，互相对视的眼神，犹若需要攀山越岭才能靠近。
季栩等了片刻，见她不答，再次道，“还不了吗？既然还不了，那你休想就这么离开我身边。”
一字一句，都带着霸道。
倪思微心一点点往下沉，像是陷入沼泽地一般，无法逃离。
她以为她能走得潇洒，可此番面对季栩，听到他这些话，她动容了。
可一想到自己家里的情况，一想到从小拿她当亲生女儿对待的小姑，以及把她当亲妹妹的堂哥，她知道自己此时绝不能心软。
她笑了一下，可是那笑容，看起来苍凉苦涩无比。
“季栩，我们家有一件事一直保密，没有对外传。既然你把话说到这个份上，那我告诉你。关于我小姑的，当年我小姑在家里的逼迫下和你父亲分手后，我小姑精神就变得不是很正常。在家疯了快一年，中医，西医，甚至和尚道士都看过了，最后终于治好。然后十年前，我小姑又开始犯病，断断续续的。我堂哥告诉我，只要我小姑看到有关你父亲的新闻，那几天精神就不正常，总是喃喃自语。所以我们在家族里，你父亲的名字，是禁|忌。”
季栩许是没有料到事实的真相会是这样，他一动不动像个雕塑一般盯着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