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个未出阁的小娘子。到底是谁家的,叫六哥那般迫不及待,刚刚入主太极殿就把人接进宫幽会了?
朝朝浑然不知赵成旭的窥探。回到花府时已是宵禁时分,岳重山一路将她护送入家门,就带着围府的士兵悉数撤去。
朝朝直接去了三春堂。
花羡还没睡,换了身灰扑扑的道袍,灰白的头发披散着,正在西次间练字。
狼毫饱蘸浓墨,落于宣纸之上,笔走龙蛇,一字字敛了锋芒,却更见功力。
朝朝安静地候在一旁,看着祖父花白的头发,苍老的面容,以及瘦削的身形不免心酸:祖父到底还是老了。
等他写完,朝朝将赵韧给她的奏折递给了他。
花羡却看着她皱了皱眉:“你的耳坠怎么少了一只?”
朝朝一怔,伸手摸去,果然发现左耳的赤金镶南珠新月耳坠不见了。到底是什么时候丢的,她居然一点都没察觉。
朝朝懊恼:她太大意了。闺阁之物,流落在外,总是麻烦。
花羡反过来安慰她:“你一路都没去过旁的地方,不是在车轿中,就是掉在了太极殿西堂。新帝御下极严,他们必不敢私藏你的东西。”
朝朝放心了些:以新帝的人品,应该也不至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