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时回来的?”
熟稔的语气仿若他们是日日相会的老友,而非多年不见的故人。
萧望回头,唇角泛起一丝淡笑,“今日一早,”他抬眸,细细看着那许久未见之人,“过得如何?你似乎,一点也没变。”
“是么?”
哥舒瑀笑笑,眼眸扫过男人鬓上的白丝,“你却好像老了一些。”
“怕是不止一些吧,来时本想着我现今也仍是朝廷钦犯,如何也该有官府士兵会注意我一下的。可你看到现在,仍是平静无波,我想,该不会我已苍老的面目全非了吧?”
“怎么?你还盼着朝廷的人来抓你?”
“太久未练功夫了,活络活络筋骨倒也好。”
“那,可愿赏脸同我比划几下?”
“求之不得。”
十月的长安,已然不再是花儿生长的旺季。风轻轻卷起一方枯叶,又重复的吹落在地,而林间最深处,相对而站着两个同样挺拔俊朗的男子。
一墨一白,一箫一刀,像极了许多年前落霞山上那两个情同手足的小小少年。
“小的时候,我曾偷偷问过师傅,为何你可以练刀,而我只能以箫为器。他回答我,是我身上的戾气太重,而玉箫方能微微化解一些。”
萧望轻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