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金鸡咯咯乐道:“可不是。奴先不打草惊蛇,等抓着证据了,立刻给他放出去,叫天底下人都知道。”顿了顿,她又道:“还有那阮大郎。先前奴陪阮二,去他大哥院子里,跟大郎一起吃酒。兄弟俩都醉了,院子里也没甚把守的人,只两个美婢在争风吃醋。奴便去阮大的书房里溜了一圈,结果发现了一封只写了一半的信。这信的内容,实在有意思。”
潮音提耳细听,便听那小金鸡道:“这信,是写给阮二娘的。前边删删改改了几遍,处处都是墨团,怎地也看不真切,但似乎,是与阮二娘的身世有关。”
潮音闻言,眯了眯眼,缓缓说道:“若是阮镰果真是个好男色的,养了个童莞在身边儿,说是小厮,借此掩人耳目,另一面独宠那一无所知的冯氏,那这戏一直做下去便是,何苦在中间折腾出个连氏?这般想来,确是蹊跷。”
她那纤细手指一下一下,敲击着红木桌面,伴着门外沉沉雨声,轻声道:“那阮二娘,长得确实和勋国公不怎么像。尤其那一双眼儿,分明就是浅褐色的,跟琥珀石似的,睫毛又密又长,皮肤又那般的白……着实不似宋人。”
小金鸡听着,眼睛一亮,娇声道:“只怕又是一出好戏。”
姐妹二人又絮絮说了些家常话,之后小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