盼姐儿怏怏地回了府,这一行可谓是铩羽而归。及至府门前,却见一个大脑袋加大眼儿的奴仆递了个装着银子的包裹来,笑道:“二娘说了,既然出手打了人,那便必须要赔。二娘给的可不少,二十两银子呢,那当值的捕快忙里忙外,月俸也不比这个多多少。”
阮二娘看着是一片好心,可在喻盼儿看来,这分明就是在羞辱她和她寄身的国公府!这位二房少夫人登时发作,一把将包裹打到地上,并冷笑着道:“你这小厮,跑腿也是辛苦,这二十两银子你既然觉得多,便赏给你罢。”说罢,带着婢子奴仆,扬长入府。
四喜撇了撇嘴,将包裹捡了起来,提溜着回了府,报给阮二娘听。流珠早料到此番结果,也不介怀,只交代他,不要告诉徐大哥,随即又驱车出门,往蔡氏散馆行去。徐子期直来直去,但阮流珠不是这个性子,徐瑞安既然动手打人,那就应该赔偿人家,而这小子还是上课打的,思来想去,还是要跟蔡先生赔礼道歉得好。
及至散馆,奴仆领着流珠,往那后院走去。蔡先生府上的仆侍甚少,那领路的小厮也不能陪流珠在院子里等着,便先行辞去,并让流珠在这里转转——反正阮二娘是位娘子,便是撞上女眷,也不是大事。流珠笑着谢过,于夕阳西下处,坐在石凳边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