痛感似乎有所延迟,也许是因为在北地的冰天雪地之中,就连疼痛也显得如此的迟缓。但即便疼痛没有如期到来,华渊看着自己手腕上炸开的血洞,便已经反应过来了,自己恐怕已经成为半个废人。一切用手执兵器的修士,手和兵器自然都是最重要的,失之毫厘差之千里,自己的手和自己的本命武器自然不应该有任何损失。而如今他用来执枪的手,这一条经脉全断,日后那他究竟还有什么作用?华渊心中溢出屈辱和滔天的愤怒,但他就听得殷昼轻声哂笑了一声,就下意识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——他的身体都已经比他反应更快,知道谁才是如今这里的王,他却还在负隅顽抗。他气急,看向殷昼,殷昼便挑挑眉,神色轻慢。便是如此怠慢傲慢的样子,华渊却还是忍不住心惊胆战。殷昼见他如此,有些稀罕地笑了一声:“我竟不知,原来你也会害怕。你将我师姐弄到这儿来的时候,有没有想过我师姐会害怕?”他的语调懒散,话音刚落,殷昼便抬了抬手指。一股无形的力量已经将华渊死死缠住,他根本不可能躲闪。而在这一刻,华渊已经感觉到有一道致命气刃在殷昼的指尖汇聚,这一道气刃,恐怕一下子下去就能要了他的命。这一切都让他内心深处无比的惊恐。他很想退。可是他的脚才刚刚往后挪动一步,又一朵冰花炸开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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