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处的时候,她平生第一次后悔起来了。殷昼倒如同她之前叮嘱的那样,乖乖地呆在原地没动过,但他不知是不是弄脏了衣裳,这会儿正在换衣。而燕枝来的就那样巧,恰好看见这小白脸纤瘦柔韧的劲腰一闪而过,然后他便披上了外袍。燕枝可从未见过这般场面,下意识地扭过头去,不敢再看。可脑海之中又不知怎么的,倒想起来先前她故意揽人家腰,把人扯回来的时候。那时候她只是看不惯殷昼总是牵着她鼻子走那股子混账劲头,故意冒犯他一回,想看看殷昼作何反应,全然没注意别的,这会子却回想起来一些不该想的东西。这小白脸腰肢劲瘦,揽住的时候觉得甚是纤弱,但方才一瞧,倒……倒也有几分料子在。燕枝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,不由得连声唾骂自己,只道如今自己满脑子不正经的东西,训了自己两句“夜深枕上,思得冶容,或成宵寐之变,谓之内生之欲”,这才轻咳了一声,提醒殷昼自己来了。殷昼也不知是不是没察觉到她早到了,神情自如的很,见她来了还甚是乖巧温顺地笑:“我在这儿哪儿也没去,没给你添麻烦。”他这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十分乖觉,燕枝愈发觉得自己方才偷窥到旁人更衣实属不该,目光难免有两分心虚,不敢与殷昼对视。殷昼还歪歪头,有些疑惑地发问:“师姐怎的这样沉默寡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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