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有其余殷昼的故人在此,恐怕当真大跌眼镜。只可惜殷昼素来没有什么故人,他更多的是与他有血海深仇的仇家,是恨不得他去死的亲朋挚友,是折断了他的风骨、踩碎了他的脊梁的……世道无常。燕枝似乎很久没有这样开怀地笑过了,她生得绝艳,即便不作脂粉修饰,她能展开了眉眼的时候仍然美得惊人。殷昼的眉眼也温和下来,他的目光落在燕枝的身上,长叹一句:“燕师姐平素里总是太过严肃,多说些促狭话也好,多笑笑也好。”“我不笑的时候不好?”“倒也不是不好,只是燕师姐该肆意自由些,须知有时候清规戒律困住的只有外在的皮囊,却束缚不住有些人藏在表象下的龌龊。”“你仿佛在说我内里有些龌龊?”燕枝故作挑刺,句句难缠。“师姐明察,我不过意有所指罢了,说的是……有些满肚子谋求算计的人。”说过这句话之后,两人正好站在殷昼的小院前。他身前身后都是大片大片的芝草,点点灵草之间逸散的灵气萦绕在他的周围,衬得他眉目温润如画。燕枝总觉得自己似乎有那么一瞬,洞察了他这一句套着一句的话里有话,但她仔细想来的时候,又觉得通通无迹可寻。“燕师姐很像我曾经认识的一个人。”殷昼在看她,又似乎在看她身后的药田。“殷师弟说的这些话我一日能听好几遍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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