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风刮过,余智花白头发随风飘起,瘦弱的身体似乎都颤了下。场中所有人视线如炬,没谁会觉得他推拒太嘉帝有问题,若由他主理,万一验到半截昏过去了怎么办?
而且卢栎进上京以来,连破几个大案要案,桩桩有多人见证,名头很大。有好事者已经将他经历整理成说书段子,流传甚广,谁敢说他不行,没技术,恐怕百姓们都不答应。
“卢栎?朕倒是记得……朕还赐了牌子。”太嘉帝唇角微扬,“卢栎何在?”
卢栎出列,“臣在。”
“此次开棺由你主理,如何?”
“愿为皇上为忧!”
几人一来一往,就订下了此事,肃王并没有意见。
可有人见不得他受委屈,站出来道:“卢先生技术高超,可毕竟年轻,不够沉稳……”这人觑着太嘉帝神色,嘴上话头一转,“不如找个副手协助。”
太嘉帝并未反对,只问这人,“王爱卿觉得谁人合适?”
这大臣姓王,是礼部侍郎,也是肃王铁杆,他小心看了肃王一眼,“臣平日未与仵作有过接触,不知道谁人合适,但这位余老先生闻名已久……方才他身侧站着一位背仵作箱子的弟子,想必是得他看重,又技术好的,皇上以为如何?”
余智微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