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至于官员们上朝穿着补过的衣裳,其实就是沽名钓誉,可偏皇上相信,便就成了如今的风尚,京城里破旧朝服要比新朝服贵上两三倍呢。”
“那大家岂不要将新衣故意弄旧了?”
“想来会是如此吧,”汤玉瀚便笑道:“有人笑谈大朝时一群破衣烂衫的官员共赴皇宫,算得上京城的一景。”
“那皇上果真不知道吗?”
“果真不知道。”
“可是这么多大臣,就没有人告诉他吗?”
“没有。”
见云娘被震惊得无以复加,便又笑道:“这些事情你听多见多了,便觉得没有什么。”
云娘见汤玉瀚依旧蹲床边,只低头看她的双足,又拿起来放在口边香着,便猛地抽出双脚,也不顾上面还有水渍便放入被中,又指着他的额头道:“我们说着正事,你却只管闹,我们正在驿站里,小心让人看了笑话!”
汤玉瀚见云娘生气了,便赶紧洗漱了上床,却笑道:“世上的事以真为假,以假为真的并不少,就比如你听了《朱子家训》并非朱子所著,又知奚老夫人等曲解朱子之言,便觉得朱子还是没错的,其实更不然。”
“朱子其人,在当朝时名声就极差,有人问他寡妇就要饿死了是不是应该改嫁,他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