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故,这略有模糊的记忆里,卓青只记得那是个冬天,纪司予一贯怕冷,鼻尖冻得红红,耳尖也红红。
他脱下手套,用温热的掌心捧住她脸庞,在隐隐能听见的连按快门声中,弯下腰来,近乎虔诚地亲吻她。
那是个纯洁的吻,除了隐隐渡过来的三分甜意。
末了,鼻尖抵着鼻尖蹭蹭,他那弧度合衬的双眼皮一弯,便是个漂亮到无可挑剔的扇形。
他说:“阿青,吃糖。”
卓青舔了舔嘴里的夹心草莓味牛奶糖,骂他:“幼稚。”
他笑得愈欢,从喉口深处漫出来的笑声一点也不像他平时的音色。
笑完了,又笃定的同她说:“阿青,不生气,我保护你。”
卓青怔了怔。
其实她远没有想过“保护”这么远的字眼。从小到大,她都是自己保护自己的,哪怕后来在克勤时借过诸多纪司予的面子,她内心深处也知道,那其中少不了她为了自保而做的谋划盘算与伪装——归根结底,还是靠自己。
哪怕是结婚,也不过是因为她很明白嫁一个什么样的人,手里握着怎样的底牌才能争口气,所以半推半就便任由纪司予安排。
她就像个旁观者,看着伸手便能碰到星星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