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?张凌烟紧紧的闭着眼睛,强迫自己不去看阿明。
她是知道的,这个爱笑的孩子,再也不会笑了。
她不愿自欺欺人,所以索性不去看。
不看,不想,也就不会疯,不会魔。
有那么一瞬间,她觉得刚才的阿明像极了张起灵。过去的十年间,有无数次,他都默默的将手遮在自己的眼前,哪怕自己已经看尽了流血与厮杀,哪怕自己在仇恨与生存里渐趋血腥和残酷,他都依旧不希望自己去看那些场面。
就好像在他的心里,张凌烟无论变成什么样,骨子里都是那个瘦弱且需要保护的小女孩,亦或是他近乎执拗的想要留住那个尚存善意的孩子。
张凌烟突然觉得,张起灵,阿明,还有宗亲长,他们总是会伸出手遮住自己的眼睛,想要尽自己所能的把一切污秽邪恶的东西隔绝在外。
她觉得自己不是孤身一人,她又想起了张起灵的那句“值得”,是那样的不假思索。宗亲长的最后的期盼“一定要守住秘密”,还有阿明的“别看,别怕”。
张凌烟猛地睁开眼,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就此放弃,这些承诺,这些关心,这些托付,自己辜负不起。
她从未把自己的命看得这样重过,从这时开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