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儿?”
他一字一字地复问,最后的语调,略微上扬。但被掩饰得很好。除神色有些凝重之外,看起来,喜怒不辨。
杨宣见状,才放松了些,忙说:“相公放心,末将也知此事荒诞,回去会再好好和他说的,务必叫他收回此念!”
高峤的那只手,慢慢地松开壶梁的铜把,正襟危坐,一语不发。
“李穆在末将帐下多年,绝非挟恩图报之人,此次,也是他年少不知事,更不通人情世故,方贸然有此念。料他绝无冒犯之念。望相公勿见怪于他。”
杨宣又小心地说道。
高峤依旧沉默着。
“相公身居高位,席不暇暖,末将原也不该拿这种荒诞之事扰于相公,相公切莫上心。我这就去回了李穆。末将先行告退。”
杨宣朝案后的高峤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,旋即后退了几步,转身而退。
“杨将军!”
他行至帐门前,忽听身后高峤唤了声自己。
“你回去后,暂时不必和李穆多说什么。此事,我考虑过后,再予以答复。”
高峤缓缓地抬眸,两道目光望向了他,平静地说道。
杨宣有些惊讶,愣了一愣,随即恭敬地道:“谨遵相公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