裕看了,心中羡慕。青葱少年,知慕少艾,果然是想成家的人了。
若是昨日之前,贾裕定会问个究竟,好去帮她这个嗣子探一探女方的根底。如今,她却失了这番兴致,显得异常惫懒。
谢珧也看出她面色泛白,忧心问道:“阿母今日气色不佳,可是昨夜没有睡好?”
贾裕耷拉着眼睑,并不是很想讨论此事。可一旁的小鬟却插上了嘴:“可不是么?娘子被梦魇吓坏了,又是烧被子又是沐浴的。”
“闭嘴!”贾裕狠拍桌子一下,桌上的茶碗都跟着颤了颤。
丫鬟吓得缩起了脖颈,缓过神后才哆哆嗦嗦得跪在地上:“奴婢说错话了,请娘子责罚。”
贾裕刚拍完桌子就后悔了,她向来对下人宽和,如今在谢珧面前这副表现,若是让他以为自己对他有意见,岂不影响母子关系。
她在桌下偷偷绞着衣袖,端上一副和煦的笑容,对着谢珧道:“昨夜阿母是没睡好,许是年岁大了,身体不好,也容易信奉一些鬼神巫怪,没有这些丫头说得那般吓人。”
谢珧却走上前来,亲自为她续了一杯茶水。她对上了他的目光,那双眼睛里像是有一片化不去的浓雾,而那潋滟的眸光更像是春风下的雾潮,迷了人的心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