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起卫潆,燕昭英俊的脸上难得浮现出傻乎乎的笑容,他挠挠头:“可不就是这个理吗?”
“咱们要是有一天败了,不管败给其他叛军,还是败给大靖,是输得血本无归的那种惨败,无力东山再起,被人抓住关起来上刑、等死。你会给她安排好退路吧?卫家也会站出来庇佑他们的宝贝女儿,对吧?”
可是朝小歌她只有一个人,谁去庇佑她呢?
燕昭明白,所以他沉默下来。过了半晌,他方才艰涩开口,试图劝阻他:“伊崔,咱们不能乐观一点吗?现在的形势好得很,你专门往最坏的方向想,活得有乐趣吗?”
伊崔冷冷地回答他:“我承认我无能。既然无能,就不要再多加一个牵挂。”省得连累人家。她如今只是单纯的大夫,以她的医术即便离开红巾军,何处不能容身?若跟了他,则意义大不一样,只有坏没有好。
语罢,伊崔提起酒壶,仰头畅饮,遗漏的酒液顺着下巴流过喉头,一路淌下,浸湿衣裳。燕昭看他如此,叹了口气,什么也不说,也打开一壶酒,陪他喝。
“阿崔,顾小大夫如果真的走了,你的身体怎么办?腿怎么办?你真能眼睁睁看她离开?看她嫁人?你咋不为自己想想?”燕昭闷闷地咕嘟咕嘟喝着,小声嘟囔:“以前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