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心情在此时甚至好到能够笑出声,醇厚的音调像是最古典的音乐,“对,你一直知道。”
他接过静好递过去的血袋一饮而尽,难得的没有嫌弃那对他而言完全称不上好的味道,大口大口地吞咽,随手就把喝光了的血袋从窗户中扔了下去,转头倒到了床上,盖上被子完全就是一副“我要睡了不要打扰我”的架势。
他躺在床上,听着静好走出去的脚步声,不自觉就想到了詹姆士的神情,想到他那场爱不得的爱情,沉默了好一瞬之后才哑然笑了声。
他并没有爱上谁,他也不需要解释他的身份。
他不会有那样悲伤的神情,也不会有那样无能为力的心境。
那又何必因为别人的失败而离开,因为害怕而躲藏。
得到想要的生活有多难,放弃就有多不舍得,他还不至于胆小如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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静好接到她寄去画稿的杂志社的电话出门时,兰斯特还是懒洋洋地躺在床上,多出来的那床被子被他抱在怀里,亲密得不像是前几天刚买回来的,倒像是相伴了上千年的忠实小伙伴。
他躺在床上把自己蜷缩成一团,全然已将之前的标准睡姿忘到了脑后,听见她走到门边的动静才睁开了惺忪的睡眼,抬起高贵的头颅看了眼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