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能输和不要如此阴沉,不得父亲欢心。
我低声默念了一遍,眼中难以抑制地就漫上讽刺,李家三公子,在昊城之中的名声早已成了河底的淤泥,我那最爱惦记声名的父亲,没有直接了断了我便已是他的仁慈,又哪还会多出那从未存在过的欢心。
他要的只是手中的剑和身上的光环,并不是可以疼宠的子女。
最后一次离别时,我出了门只回头看了一眼,她靠在软榻上,身侧的婢女给她递了药碗,窗外浅红色的霞光射在她身上,却没有带去一丝的血气。
再出征不过三月,我就得到了她的死讯。
这个我要称之为母亲的人,就这般在我生命中消逝不见。
跪在堂前的两位胞弟哭得心烦,我出了灵堂,等反应过来时,已站在了她身前的院子的池塘边。
初夏时分,一树杨柳正当是好时节,翠绿的枝叶随着过路的清风摆动,塘中栽下的荷叶已冒出了尖角,准备着展开崭新的画卷。
但故人在此时已逝。
出神之间,连身侧多了人都未知,待那抹浅绿色的衣摆垂入眼帘,抬头间就看见了一张再明媚不过的笑脸。
“公子垂眸抑郁,眉间沟壑纵横,可是骊姬将公子的笑颜都带走了?”
再见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