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拿着电话,浑身发抖地站在原地,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是天气太冷了,还是心情太微妙了?
易嘉言像是察觉到了她的难以开口,轻声说了下去:“之前你忙,也没有接过一次电话,我只能从黄姨和我爸那里得知你的近况。南桥,我很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。”
她红着眼睛,努力克制着那些就要盈眶而出的热泪。
直到听到他缓慢而又沉重地叹息了一声,用那种无可奈何的语调说出那一句:“还有,我很想你。”
一瞬间,泪水就忽然断了线。
她真是一个矫情到无法言喻的人,这么容易就哭了。
南桥一边拼命擦眼泪,一边用平静到令自己都无法相信的声音说:“我也很想你,嘉言哥哥。”
你说过的,只是我的嘉言哥哥。
如果放弃才能靠近你,那我索性彻彻底底地投降吧。
忍了三个月,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和什么抗衡着,但这一刻我才发现,与其日日煎熬,克制自己不与你相见,不与你通话,还不如若无其事当你的南桥妹妹。
这样想着,好像终于又找到了和他亲近的理由。
南桥听见他在那头轻轻笑了起来,如释重负地说:“这样很好,南桥。这样很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