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穿了短衣干活,也不怕冷,火力很壮。阿霁把脸埋在他胸口,感受他的体温,闷闷地说:“你不必飞黄腾达。便是你去讨饭,我也拿了破碗陪你。”
徳骏把她放在床上,额头相抵,觉得她温度有些高,“你好像着凉了。”拉过被子裹紧她,“我去给你煮碗姜汤。”
阿霁裹着棉被,一小口一小口啜着姜汤,眼睛给热气一薰,泪珠成双成对落下,滴入碗中,怕徳骏起疑,只说:“好辣,好辣。”
徳骏拿过碗,尝了下,“也不很辣呀。你呀,忒娇气了。”
阿霁一边继续喝掺了泪水的姜汤,一边问:“鸡喂过了吗?”
“喂过了,”徳骏举一反三地答,“鸭子也喂过了。园中的白菜全砍了,码在储物间。”
他待身体暖和了,才熄灯上床来,搂她在怀,“睡吧,睡一觉就好了。”
阿霁的双眸在夜色中泛着湿光。
以往每当徳骏值早班,夜晚小夫妻总会有一夕云雨欢愉。今晚借生病躲过了,明晚呢?以后呢?这一月之内,她都不能同徳骏欢好,他焉会不起疑?可万一今日因奸受孕,那——她宁死也不要生下皇帝的孩子!
想起白日间姬澈那骄狂淫邪的样子,她恨得浑身发抖,“昏君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