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脸上全然不见笑容。
在佛前戴帽子是不礼貌的,所以阿沁的帽子早已经摘下。
而她的头上竟然光秃秃的,没有一根头发,只有青灰色的头皮。
夏云容心里一痛,失魂落魄地站起来,在佛前插上香。
最后走出大殿的时候,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迈过高高的门槛而没有被绊到的。
阿沁那跟她一样白的小脸,消瘦的肩膀,头上戴着的花帽子……此时此刻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释。
哪里有什么十全十美,只不过外人一时半会儿看不见伤痛而已。
如果阿沁没有得病,那他们恐怕是一个平凡的家庭,会因为阿沁的成绩而忧虑,会因为物价飞涨而烦恼,却依然过着自己安闲的小日子。
夏云容脚步几分无力,最终被一只有力的手扶住肩膀。
一只白净修长的手。
夏云容偏头看去,眼前是楼淮熟悉的脸,她忽然有点想哭。
“怎么了?”楼淮低声问道,声调沉稳有力,无形间带给她几分倚靠。
前面有卖开过光的各种小饰品的,陈颜洛一下子被吸引过去,在摊子上挑挑捡捡起来,奶奶也耐心地等她。
他注意到夏云容没有了发圈,料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