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十几秒钟,杭文治也跳进了井内。这时井里的空间已非常狭促,很难再容下第三人去。为了保证人员不在井口停顿,现在必须有人钻进甬道内,给后来者腾出空间。按照计划仍然是杭文治在地下打头阵,因为只有他最熟悉整个地下管线的分布。
杭文治也不含糊,立刻跪着爬进了甬道中。他身上缠着那根二十多米长的布带,拖在后面像是一条长长的尾巴。
随后平哥和阿山也先后跳入,并且按顺序跟着杭文治爬进了甬道。杜明强留在最后,他仍然以牙刷为工具,把那井盖又拖回到原处。当井盖封闭之后,整个地下世界便陷入了一片黑暗中。
这个时候缠在杭文治身上的布带就起了作用,他身后的三人都抓着那根布带,保证了在黑暗中大家也不会在岔道口走散。杭文治当先领头,完全凭着脑子里的管道图爬跪前行。雨水湍流,搅动起管道内陈年的腐臭,令人闻之欲呕。而四人甚至需要昂起头,才能避免那肮脏的水流浸漫口鼻。
这一路的行程缓慢而痛苦,但众人都明白,要实现自己的目的,这又是一段必经之途。他们顺着水流爬了有近半个小时,前方依稀透出些许光亮来。
平哥知道光亮意味着又一个井盖,于是便问了句:“到哪儿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