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枚猎枪子弹十五元,一个飞碟靶盘一百元——这是飞碟射击的经济代价。这意味着钟济民一天的工资也不够支付一次射击的费用。能够玩得起这项运动的人都是些既有钱又有闲的享乐阶级,这些人往往是些年纪轻轻的公子哥,他们穿着名牌,驾着名车而来,身边则免不了跟着几个浓妆艳抹的女子。这些人靶场内一泡就是一天,上万元的消费就像钟济民抽了支香烟一样简单。
    他们有的是钱,而且他们的钱并不是自己挣来的——这是钟济民看到这些年轻人而得出的推论。
    不过这些享乐阶级的射击技术实在是难以恭维,十次中能有一次击中靶盘已属难得。当这种小概率事件发生的时候,公子哥身旁的女子们便会发出一片夸张的喝彩声。钟济民就在这彩声中皱起眉头,厌恶他们破坏了射击场的肃穆气氛。
    射击是一项严肃的事情,因为每一颗子弹的背后都有可能代表着生或死这两种极端的选择。这是二十年前钟济民在特警队上第一堂射击课时,教官对他说的第一句话,这句话便伴随了他的半生。后来他转业成了一名射击教练,也总以此话作为他和学员之间的开场白。即使是在这样一个充满了娱乐气氛的会所里,他也难以改变内心深处对于枪弹的敬畏情绪。
    所以他讨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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