告别卡佳,我冲到思南路,看着那个四十多年后的我。我那架势像是要打人,但他并不害怕,挺直胸膛看着我。我羞涩地说,对不起,她的记忆出了些问题。
    你是谁?
    我是你。
    嗯,看到你很亲切,真的很像我年轻的时候。
    我是冒牌货,你才是正版,我向你道歉。
    老头从兜里掏出个信封,里面装着一根女人的头发丝,说这是在1958年的莫斯科,她最后送给他的东西。
    你要我拿上去再跟她说说吗?也许,她会想起来的。
    哎,不必啦,谢谢你。
    谢我什么?
    老头摇摇头,不声不响,离开了。
    我想他再也没有回来过。
    这年十二月,我的工作调动了,因为写作引起领导关注,我被调离基层的邮政局,来到四川北路的邮政总局,在机关里编写邮政史和企业年鉴。
    对于卡佳来说,来自1959年的莫斯科的格奥尔基,突然在时间隧道中消失了。
    也许,这对于老太太来说很残忍,但我不能再继续伪装下去了。
    隔了半年,进入盛夏时节,漫长的“非典”灾难消退,我才再去看望她。我会直截了当告诉她,我不是她的格奥尔基。
   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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