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受了她这几番的变故。
庾姬他们走在队伍末端,少年并未再招见他,她反倒松了口气,不得不承认,她却是憷极了那看似稚嫩的齐姓少年。
犊车上未悬挂家族徽标,她从侍卫们口中听辨一二,唯独这个齐家,庾姬倒未曾听阿慈言及过。
秋夜已深,西北荒原的旷野里空荡荡的,岁近篝火仍时有烈风袭过,庾姬心有忧闷,久久无法入眠。
此刻星月交辉。
庾姬望着那片天空发怔。
忽听陈娘局促不安,又刻意压低了的声音传来,“大师!”
庾姬霎时回过神,翻身看去。
“陈娘,怎么了?”
“大师,这可怎么办,我家宗之忽地浑身发烫,怎么唤都唤不醒。”陈娘已急的六神无主,然仍不敢大声叫嚷,生怕惊醒了齐家的众人。
庾姬忙走过去,摸了摸早已陷入昏厥的幼儿,李宗之虽身上烫的厉害,手脚却冰凉的很,此时眉头紧锁痛苦地咬着牙,直打寒颤。
“大师!”陈娘就李宗之这么个孩子,见到这番景象早面色惨青,已然将她视作了救命稻草,扯着她的衣低低呜咽。
“陈娘莫急,齐家似有医士随行,不若我去求了……”庾姬断然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