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床上。
窗外月光狭暗,夜很寂静,偶尔外面有车开过,车灯透过窗帘的细缝,在屋内的墙壁上投下道道乍明乍灭的光亮。
她突然说道:“我们好像很久没有一起睡了。”
大宛轻声附和:“嗯。”?
“我记得上一次还是我外婆刚走的时候。有几年了?”
“四年吧。”
大宛没有看尹蔓,想起自己前两日还信誓旦旦地说,再也不会让她陷入这种境地,如今只剩下浓浓的羞愧。
她又一次让尹蔓失望了。不,也许尹蔓压根就没再对她抱有希望,而自己再次争气地成功验证了她的话。以前还能说是为了钱鑫,可这次还能找什么借口?纯粹是自作自受。那个她心知肚明却又一直刻意忽略的存在,不知不觉中,避无可避地摆在了她们面前——
她和她所谓的爱情已经成为了这个女人沉重的负担。
所以连道歉都不敢说出口。
大宛看着头顶斑驳的、泛着黄渍的天花板,忍着强烈的自我厌恶和忏悔的冲动,压低了声音:“不找江哥,你去哪里搞三万块。”
“卖酒呗。”尹蔓若无其事地说,“人总不能被钱逼死。”
这句话轻飘飘的,仿若羽毛穿过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