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不得了,情不自禁地起身,几乎是哀求道:“不要和他们作对!”
“红珏!”燕王赶忙靠近拉住了她。
连红珏都要急哭了,她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什么样子。他怕是料到了如今的场面,才会把书信都随身带着。
那我为连家做的一切又算什么呢?
连霍深吸一口气,慢慢打开了那泛黄的信纸。
“连兄亲启。
近日长蛟必有行动,需多加小心……”
直到现在,连霍还会想象沈洵写下这封信的样子。
置身于一个看不清前路的迷局之中,面对强大的敌人,我们这些努力如同蚍蜉撼树。
但,既然立志许国,那不论沙场杀敌,马革裹尸,还是背负万古骂名,若是初心不变,这两种不过是同样的归宿。
最后四个字是“连兄勿念”。沉甸甸地,在连霍心里压了十年。
李长暄见连霍把信也呈上,脸上有一闪而过的得意之色。他接着说道:“这么一来,就该追查在沈家发现的图纸了。章大人,没记错的话,发现那铁证图纸,是你上的奏本?”
燕王已经按捺不住了,站起来接话道:“确实章大人。但十多年过去了,你又如何证明那字条和信的真实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