烛月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:“不然呢?你来剥?”
她吓得连连后退,大约是被他满手的血污和血腥味吓着了,连忙揣着衣服跑了。
我乐了:“你吓唬小姑娘算什么本事?有本事吓唬我啊?”
烛月这次没有看我,只是拎了块蛇皮向我走来。
开什么玩笑?就这玩意?还想吓着我?
然后他伸手触了触我的面颊。
指尖温热,我倒是没多大反应。蛇血?我才不怕呢。
然后他可就笑惨了。
我狐疑地朝着身边的水洼看去,倒映在水中的是,一张绝美的……啊呸,一张长了几鳞片的脸。
我吓得捂住了面颊,慌不择路地逃跑了。
他……他看见了?
废话,他当然看见了,他刚刚笑得那般开心。
我慌张地就近寻了一处小溪,连外衣也懒得脱了,整个人都往溪水中沉了下去。
不多时,我从水中浮起,换了口气,再拿手摸了摸脸颊,那鳞片似乎皆已不见。
我又反复对着水面看了老久,直到确认了未有鳞片残留,我才起身回了山涧。
他会怕我吗?
我纠结了半晌,还是朝他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