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丝不忍,可看着孟恪小臂处渗出的血,便横了心非要说出来:
“您不清楚么,她就算是不得宠爱也是高高在上的公主,可您是内臣,纵然权倾朝野也是内臣,就算您把心肝都挖给她又如何,她不会跟您走的!您非要眼睁睁瞧着自己的真心叫人踩在脚下才肯回头么?”
“你怎知道她不会?”
孟恪目光放空,自嘲地勾起嘴角:“你们都赌不会,我就偏要赌她会。”
松香气红了脸,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:“那奴婢就睁眼看着,看她舍不舍得下这泼天的富贵,又会不会心无芥蒂地跟您走。”
孟恪回过身,将她手腕处的杯子拿走,兀自抿了一口道:“夜深了,回你当值的宫里去罢,免得叫人起了疑心。”
温蕊遵照太医的说法,在沁竹宫修养了几日。等脖间的伤口结痂的同时,她把重华殿送来的书本翻来覆去地读,有些地方还做了注解。
唯一差的就是她不好太早暴露自己的字迹,只好故意写得难看些。
阿银给她收拾废纸时都不忍心多看两眼,还劝她没事一定要多练练字。
前世因着日日放血精神不济的缘故,她时常缺课,又想着终究要嫁人自然也不把功课看得怎样重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