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海深用帕子用力擦了擦脸,胡乱点头。
相衍余光瞥见她嫌弃的小表情,心口那种难受猛地又涌上来,眼神微收。
该训。
“裴家小子跟你说什么了?”
好一个质问的口气!
连海深:“关右相大人什么事!”
相衍的薄唇微抿:“好好说话。”
......要是搁以前,她不动手打人就不错了!
“裴遵庆没说什么。”说着又别扭地一撇头,不想看相衍。
裴遵庆,很好啊,都叫上名字了。
相衍眼里的暗色愈发浓烈,上前逼得她后退了一步:“有外人在就得好好说话,知不知道?”
连海深瞪了相衍一眼,她知道相衍是担心她对右相不敬会惹来麻烦,虽然是好意,可是心头那种绞得难受的感觉登时又涌上来。
真是,对她坏点不行吗!
老……老是这样……
相衍看她别扭的样子,眼底的暗色又如潮水一样退掉,低声说:“我又不会害你。”
只要你听话。
相衍不会害她,这连海深是相信的。
这人虽然在朝堂上阴险狠辣,铁血无情,但是对她挺好的——至少前世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