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轶深深看了一眼富海,但没有吭声。
他与富海认识归认识,但平时也只是见过几次面,对于这个服侍两代帝王的老内侍,他不敢轻易相信。
富海也没打算一次性就把话说明白,贵妃设宴不是什么危及生命的大事,他拱拱手告辞。
临出门前,他又笑眯眯地回过头,装作闲聊的模样随口说道:
“记得先皇封给殿下的食邑在洛城,那可是个好地方,若殿下在帝都城玩腻了,不妨去走走。人生那么长,多走些路,多赏些景,走走停停,日子才过得充实,时间也不会无趣呀!”
洛城?
话说的这么明白,楼轶忍不住问:
“敢问海常侍,此言何意?”
“老奴年少时的憧憬罢了。老奴随口一说,殿下随意听听便好,没有其他意思。”
富海深深俯首,行了个大礼,蹒跚离去。
按道理说,一个皇帝身边的红人,对任何臣工都可以执傲然态度,礼节归礼节,行大礼就显得有些过于慎重了。
夏明昭只是对政治不敏感,并不等于一窍不通,她也许听不懂七拐八拐的话中意,她却看得到一个人的眼神是否真挚。
她默了默,忽然问:
“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