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用自谦,也不用安慰我。我人虽老了,但心未老,眼也没瞎,这些都是事实。昭昭,正因为你心怀天下,我才更感痛心。当年,太子身死时,我就不止一次感慨,为何太子不是你。这些年来,我放权于你,也是想看看,你能不能撑起重担。现实告诉我,你能,你比我想象的更好,你是一个天生的领导者,你的能力不应该拘泥于嫁人生子,而是……”
“外祖,你醉了!”
前一次,是顾重阳打断夏明昭的话,这一次,是夏明昭制止了顾重阳要说出的话。
她摇摇头,按住顾重阳后手背,轻轻拍了拍:
“前几日在牧野城,我听到一对祖孙在茶馆唱乐府诗,奏乐的小童拉得二胡严重跑调了,可那唱诗的老者却噪音极佳。外祖,我给你学一个!”(摘自《汉乐府》)
“十五从军征,八十始得归。
道逢乡里人,家中有阿谁。
遥看是君家,松柏冢累累。
兔从狗窦入,雉从梁上飞。
中庭生旅谷,井上生旅葵。
舂谷持作饭,采葵持作羹。
羹饭一时熟,不知贻阿谁。
出门东向看,泪落沾我衣……泪落沾我衣~”因为常年在军中,夏明昭的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