椅上,眼神呆滞,表情麻木。嘴唇一抖一抖,显示着内心的不平静。
就在两个小时前,就在这个房间。陆放坐在他对面,没有陆致的暴跳如雷,也没有陆致的憎恶怨恨,他的声音很平静,仿佛只是在说别人的故事。可就是这样平静的话语,一字字敲打着陆兆平的心,让他备受煎熬。
陆放说:“爸,你知道小致为什么今天要说那些话吗?他不仅会说,他还会做,他一早和我商量过,他会去立遗嘱。他才三十九岁,不满四十。却坚持一定要立遗嘱,你知道为什么吗?”
陆兆平一顿,嘴唇颤了颤。
怎么会不知道呢!如果没有遗嘱,按照现行国家继承法,陆南石母亲已逝,陆致未曾再娶,他名下所有财产,会由自己和陆南石平分。而在陆致看来,给了自己,也就等于给了袁芳菲等人。
他这防的是谁,不用猜也晓得。有了这份遗嘱,即便袁芳菲等人害死陆致,再害死陆南石,也一分钱都得不到。陆氏会捐出去。
陆放说:“爸,你说小致的态度不好,那你想让他什么态度?爸有没有想过,他为什么会这样?当年妈死的时候,我已经十八,进了军队。可小致才八岁。不过半年,你就把菲姨和陆敖带回了家。逼着小致叫妈妈叫哥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