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幅场景简直碍眼极了,浑身都似乎有些难受。
江何溪微微转过头,不再看那人和那车,“时间不早了,你快走吧。”
男子看着月色银辉照在江何溪微侧的脸庞上,她一动不动,脖颈僵硬到了极点。
他突然明白了什么,点点头,“好,那我先走了。”
男子上了车,却没有立刻开走,他摁下车窗,
“对了,忘了跟你讲,周少说他这几天会很忙,让你先将伤养好了,不用急着去总部报到。”
“还有,这是我的名片,如果有什么事情要帮忙,可以打电话给我。”
江何溪借着月光看见名片上写着一个名字,张争流。
“谢谢。”她道,
张争流点点头,关上车窗。他本不欲说这最后两句话的,即使在机场时,江何溪问他周少阙可有话对她说时,他也是怀有私心地掩饰了过去,但这时为什么又自愿地告诉了她?
张争流透过车窗,最后一次看见了江何溪在月色下的背影,脊背挺直,如一枝清癯孤傲的梅。
江何溪将两个大箱子,一个一个磕磕绊绊地推到楼层底下,小区里没有电梯,虽然她租的房子在三楼,不需要怎么搬,但是她已经感觉到肋骨处隐隐刺痛不